《中国中医药报》2003年10月27日开始连载“中医抗癌进行时——随王三虎教授临证日记”时的编者按：跟师临证，是初上临床的中医师都有过的经历。在跟师学习过程中，不仅学到了老师的临床经验，更重要的是学到他们的临证思维方法和医风医德。跟师记录病案，抄写方药，总结老师辨证用药规律，这是许多学生都做过的，但能用轻松的语言及时记录诊疗情况、抒发临床学习心得、展现医患关系的文章，并不多见。现将该文连续登载，希望对在临床工作的医生和学生有一定的启示。

  如实记载易  无中生有难

撰写“中医抗癌进行时——随王三虎教授临证日记”有感

第四军医大学研究生  王星

   作为中西医结合专业的研究生，在第二学年的开始，我就跟随导师王三虎教授在第四军医大学肿瘤研究所门诊学习，同时撰写“中医抗癌进行时——随王三虎教授临证日记”，每周3次，有感而发，旨在动态提供真实病例，全面反映众多信息，展现当代名医风采，抒发临床学习心得，并随时在中国癌症康复网（www.ca110.com ）上发布，不仅得到了有关患者及其家属、医务工作者的重视，《中国中医药报》也于2002年10月27日起连载。小杜医药博览网随即也进行转载，承蒙如此重视，感慨万千。尝谓：如实记载易，无中生有难。我不过真实地反映了王老师的诊疗实际而已。这就好比到了矿藏丰富的宝山，俯拾即得，举手之劳。假若凭空想象，无的放矢，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正如俗话所说：“装的不象，磨的不亮。”至于“轻松的语言”也可能是受王老师谈笑风生、诙谐幽默的处事风格所感染罢了。

如果真能为读者开启思路，为患者指点迷津，岂不大喜过望。不过，即使觉得我写的病情和自己非常符合，患者还是不要照方擅自服药。每个人的情况不同，病情差异很大，中医讲究辨证论治，王老师常说，看病就是要看人，应该在医生指导下处方用药。

假如诸位读者对我写的日记还感兴趣的话，不妨中国癌症康复网上再见。

中医抗癌进行时

                   ——随王三虎教授临证日记

第四军医大学研究生  王星

2003年8月20日    星期三    多云

初上临床开眼界   中医抗癌有作为

我今天起的特别早，因为今天是我第一天跟随导师王三虎教授在第四军医大学肿瘤研究所上门诊，绝不能迟到。更重要的是，我经过基础课的学习，今天终于要转入临床了，虽说自己实习工作过一段时间，但确实还没有接触过肿瘤。即使我是一个医学生，但依然谈癌色变。我想早去先适应一下环境，以免见到痛苦万分，忧伤踌躇，不知所措的肿瘤患者后自己反倒紧张不安。

当我来到门诊部的时候，已有患者在那等候了，我问一位患者：“你来这么早？”“临潼的，早早来早早就回去了。”我又问：“你是哪不舒服？”“直肠癌手术以后人还觉得不舒服，后来就在王教授这吃中药，这里的毛病那里的毛病吃吃药就觉得好了，这都吃了快一年了。” 我和患者聊的时候，仔细的观察患者，发现患者面如常人，神情自若，与常人无异，莫非这位患者病情较轻？说话之间，王老师已走进了门诊办公室。

王老师今天的诊治开始了，我的门诊学习也正式开始了，患者们自觉的排队等候着……到十点多，患者越来越多，我快速的登记患者的姓名、性别、年龄、地址、患何病及就诊次数。虽然开着风扇，但我觉得比刚才热多了。可王老师依然仔细的观察患者的举止，耐心的询问患者的病情，冷静地号脉，还根据需要，查体、审阅患者的各项检查，然后才认真的开方下药。就这样一个个患者拿着处方走向药房。

不知不觉最后一位患者也拿了处方离开了门诊部，这时十二点多了，已经下班了。我拿起患者登记簿仔细看了看，今天共诊治18位患者，除胃炎、乙肝、消化不良3例外皆为肿瘤患者。其中直肠癌2例，就诊分别为第12次、第6次；胃癌2例，就诊分别为第8次、第23次；肺癌2例，就诊分别为第2次、初诊；肝癌2例，就诊分别为第3次、第11次；胆囊癌2例，就诊分别为第32次、初诊；右颊鳞状癌1例，第7次；鼻咽癌1例，第16次；骨盆肉瘤1例，第2次；卵巢癌1例，第3次；白血病1例，第2次。今天看了15例癌症患者，除2例为初诊外，皆为复诊患者。其中年龄最小的只有7岁，还有一位直肠癌患者已患病9年了，这是第2次复发，自觉疼痛不适于6月初诊于王老师处，她患病期间仍然能基本坚持日常工作。回想晨起自己的担心已全然无存，患者尤其是复诊患者，大多数神色自然，谈笑如常，并非自己先前想象的痛苦万分，忧伤踌躇。那位临潼籍患者也并非病情较轻，几乎每位复诊患者都自有主张，在哪吃药能减轻痛苦，自然继续吃药。

可见，癌症虽然是严重的疾病，但并非想象的那样可怕。癌症的确是复杂的，但并非不能解决。只要医生有一套正确的思路方法，辨清不同患者、不同病情、不同阶段、不同病症，正确处方用药，加之患者有战胜病魔的信心，有一个积极乐观的态度；那么癌症是会减轻的，甚至是可以治愈的。第一天接触癌症接触癌症患者，就和我以前想象的大不一样，今天真是让我眼界大开。至少在中医抗癌临床上，我可以说是眼见为实。

2003年8月21日     星期四     多云

寒热胶结可化解    峰回路转入坦途

   王老师耐心地望、闻、问、切，认真思考后开方下药，一位位患者拿了处方走出门诊部。下一位冯先生，我接过病例，怎么有两本？仔细一看，原来已是第46次就诊。

冯хх，男，55岁，西安хх学院人。患者胃中分化腺癌全切，半年后发生肝转移，部分切除，后化疗4次。2001年12月6日初诊于王老师处，病历记载：患者精神差，乏力，吐粘痰、食物，时噎，矢气多，腹中雷鸣，平素不能食凉，但吃饭过多则火胜牙痛。舌暗苔厚，舌有齿痕，脉滑。此乃寒热胶结，上下不通所致。法当寒热并用，疏上通下。方以：苏子10g，枇杷叶10g，半夏6g，威灵仙12g，代赭石20g，乌梅10g，党参12g干姜5g，黄连6g，黄芩8g，壁虎3g，白芥子12g，苡米20g，苍术 12g，云苓20g，白术12g，砂仁10g。6剂，每日一剂，水煎服。我看到此处，忽然间想起王老师在《寒热胶结致癌论》一文中写道寒热胶结致癌最重要的症候特点是病程漫长，病症复杂，既有寒象，又有热象。此人平素不食凉，即是寒象，而食多则火胜牙痛乃为热象。又精神差，乏力，吐粘痰、食物，时噎，矢气多，腹中雷鸣，可谓病症复杂。王老师认为寒热胶结往往是在寒热错杂、寒热并见的基础上，与有形之邪相合，日积月累而成积化毒致癌。这种癌毒才是恶性疾病的本质所在。治疗寒热胶结的基本法则是寒热并用，辛开苦降。此后，患者连续就诊12次，均以上方为主化裁，逐渐解决了一些病痛。

十三诊：2002年5月9日，患者精神可，声音嘶哑，气短，舌苔厚，脉滑。方以：苍术12g，川朴15g，半夏15g，苡米30g，党参15g，砂仁8g，壁虎5g，陈皮10g，土贝母10g，焦三仙各12g，内金10g，炙草6g，猫爪草10g，云苓20g，山慈菇15g，灵芝12g，穿山甲10g，姜石50g。12剂，每日一剂，水煎服。看来寒热并用，不但要求寒热药之比例适宜，而且也常常需要适时调整用量，或者变换方药，寒热胶结致病如胶似漆，难分难解，基本上不能用一方一药应用始终。患者不间断的服用中药，病情基本稳定，一般两周复诊一次，王老师根据病情进行药物的加减化裁。

四十二诊：2003年6月26日，患者近日作CT，胃镜，血液检查均为（—），血压略偏低，心律稍慢，偶噎，吐痰涎，气短，舌淡苔薄黄，脉缓。方以：公英15g，土贝10g，人参6g，石打穿30g，冬凌草30g，陈皮6 g，半夏12g，云苓12g，生草5g，枳实15g，竹茹12g，党参12g，苍术12g，太子参12g，生姜5g。12剂，每日一剂，水煎服。

 今日是四十六诊：患者声音嘶哑减轻，呃逆，气短，身热（T37.8），乏力腿软，食可，大便正常，睡眠可，舌红苔薄黄，脉数（100次/分）。痰热尚在，寒邪已去，久病及肾，气阴两虚。法以化痰热，补气阴，壮肾水。方以：瓜蒌15g，牛子10g，山慈菇12g，土贝12g，山豆根10g，木蝴蝶10g，人参10g，麦冬12g，五味子10g，杜仲10g，熟地15g，山芋肉12g，半夏15g。6剂，每日一剂，水煎服。患者21个月来一直坚持服用中药，病情控制良好，经检查无复发和其他器质性病变。综上可见病情稳定减轻，病机也由复杂到单纯，说明本案从寒热胶结入手是正确的，治疗寒热并用治疗是有效的。

    2003年8月22日     星期五       晴

中外闻名《千金方》  古为今用有奇功

   我早就听说王老师对古方很有研究，曾著有《经方各科临床新用与探索》、《120首千金方研究》等书，临床上善于古为今用，屡起沉疴。《备急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二书合称《千金方》，是中国医学发展史上的三大巨头之一的唐代著名医家药王孙思邈所著，载方6500余首，内容弘富，其中不少名方世代相传，广泛的应用于临床。中外医家近年来对《千金方》方剂的临床和实验研究也是越来越热。

三物黄芩汤就是王老师较为推崇的十来首千金方之一，临床上常用于治疗直肠癌。该方出自《备急千金要方•卷第三》，由黄芩、苦参、干地黄三味药组成。功效为清热泻火，燥湿凉血。王老师认为黄芩清虚热，苦参清湿热，生地清血热，三者各有其责，相互为用，以黄芩为君药，黄芩善清湿热，又能清血热、虚热，一药三用，惟黄芩能当此任，《神农本草经》论黄芩，首言“主诸热”，一语道尽机宜。生地助黄芩清血热，苦参助黄芩清湿热，生地减少了苦参的苦燥性，苦参减少了生地的腻滞性，配伍精练，药少效宏。在癌症患者病情复杂，用药负担重，用药时间长的情况下，是值得选用的良方。

今日上午门诊就遇到一位应用三物黄芩汤治疗直肠癌效果较好的患者。

苏хх，男，54岁，西安хх大学人，2002年11月29日初诊于王老师处。病历记载：2001年，9月直肠癌手术后，口服“氟铁龙”半盒，于2002年6月复发，会阴疼痛，骶骨前区约3.5×4.5×4.5cm³大小肿块，放疗两次，x刀5次，症状减，舌苔黄，质红，脉细。此属湿热交结大肠，瘀毒内滞，不通则痛。法当清利湿热解毒，佐以活血。方以三物黄芩汤化裁：黄芩12g，苦参10g，槐花10g，败酱草30g，白花蛇舌草30g，土元10g，土茯苓30g，椿白皮12g，藤梨根30g，龙葵20g，土贝母12g，莪术12g。6剂，每日一剂，水煎服。此后患者就诊9次，以疼痛严重为主要症状，王老师根据病情的变化，以三物黄芩汤为主方加减化裁，并给予肿节风注射液。

今日可见此人精神气色好，能正常工作，自觉病情逐渐减轻，从服中药后再未作仪器检查，偶觉会阴跳痛，背部串通，唇紫舌暗，脉弦。治法仍当清利湿热，活血化瘀，方以三物黄芩汤化裁：黄芩12g，苦参12g，生地30g，墓头回30g，桃仁12g，水蛭10g，元胡15g，10剂，每日一剂，水煎服。

今日的处方明显有药随症减之意。也可以看出在继承中创新才是现实对今日中医的时代要求。

2003年8月27日     星期三      晴

形瘦骨立佝偻行  中西结合渐复正

王老师是中西医结合专业的硕士生导师，长期以来一直坚持“以夏变夷”和“衷中参西”方法，依据病情，并不排斥手术、放疗和化疗，而是在手术之后，以中医辨证论治为主，西医适当配合预防复发、转移上下工夫。在配合放疗和化疗的减毒增效上想办法。他的观点是，配角当得好也是好医生。在临床上走出了一条有自己特色的行之有效的中西医结合道路。实际上对于有些手术后复发或者不能进行放疗、化疗的患者，运用中西医结合以中为主的治疗方法，已经取得了较好的疗效。

今天上午有一位胃癌患者，便是运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病情才得以逐渐好转的。

李хх，男，48岁，户县方王康中村人，2002年9月25日初诊于王老师处。病历记载：患者贲门癌术后3月，化疗3次。形瘦骨立，身体几乎紧缩成团，状如佝偻，表情淡漠，面黄，痛苦不堪。不欲食，胃脘不适，睡眠差。舌红苔薄，脉细。辨证当属寒热胶结，胃失和降，法当寒热并用，健脾和胃，佐以抗癌。方以左金丸加味：黄连6g，吴茱萸5 g，栀子10g，公英30g，半夏20g，石打穿30g，冬凌草30g，内金10g，人参10g，陈皮10g，云苓12g，白术10g，焦三仙各12g，枳实15g，代赭石20g，威灵仙12g，姜石40g，白芍15g，乌贼骨12g，炙草6g。12剂，每日一剂，水煎服。王老师认为，一般食道癌、胃癌、肺癌的发展过程，往往是寒热并见的过程。所以在肿瘤临床上，王老师尤其注意寒热并用法治疗癌症，每每能药性平稳，渐次取效，消积聚于潜移默化之中。结合这位患者的临床表现及处方用药，又见寒热并用之法。

此后，患者一直在王老师处诊疗，长期服用中药，症状有所改善。期间，患者精神好转，痛苦之貌逐消，佝偻之相渐除，但口干明显，乃为阴虚所致，加以黄精、玉竹、瓜蒌等滋阴药。看来治疗是有效的，一些大的问题逐渐解决但又出现了一些新的问题，只有医生明察秋毫，患者持之以恒，才能迎刃而解。2003年6月13日，患者第十九次就诊，精神可，口臭，口中发酸，嗳气，胃中不适，睡眠差。舌苔白厚腻，脉细。证属痰阻中焦，热象退，而寒证仍存，故凉药减少，温药增加。方以温胆汤加干姜为主，佐以和胃之药。同时王老师给以“西米替丁”口服，每次1~2片，每日2次。而“西米替丁”经现代药理研究及临床研究，应用范围大为扩展，具有预防癌症复发的作用。王老师认为该药相当于“补气健脾和胃”药，而且药价低廉，服用方便，用量较小，适宜长期服用，所以在癌症临床应用频繁，应予推广。当今医生在临床上对有些病只讲求中医，对西医置之不理；或者仅应用西医，对中医不屑一顾都已行不通了，只有走中西医结合的道路，取彼之长，补己之短，治疗才能达到良好的效果。

今日此患者已属第24次就诊，距初诊将近1年。患者精神气色好，面带微笑，自觉病情逐渐好转，食欲增加，但食多则腹胀，反酸，胃中不适，气短动则甚，咽中如有异物感，睡眠较差。舌淡红、苔根略厚，脉弱。证属脾胃气虚，痰阻咽喉，治法补气健脾，化痰利咽，方以六君子汤加味：党参20g，白术12g，云苓12g，炙甘草10g，半夏12g，陈皮12g，玉蝴蝶10g，桔梗10g苏梗15g，冬凌草30g，炒枣仁12g。10剂，每日一剂，水煎服。“西米替丁”服法同前。由本次可见大病渐复，药味已明显减少，顾护胃气，减轻肠胃负担之意不言自明。

   2003年8月28日     星期四    阴

复发转移防为主  谨守病机求有无

肿瘤是一种复发率高，转移性强的疾病。如果肿瘤不复发或不转移，那么肿瘤也就不会成为危及人类的健康和生命的大敌。正是因为肿瘤复发转移的特性，所以中医肿瘤治疗的主要问题和优势就集中在如何防止其复发和转移上。

一般来说，对于恶性肿瘤能进行手术的尽量手术。这样不仅给彻底治愈打下基础，也大大减轻了患者的治疗负担。但是，手术，即使是彻底的清除，也不等于就万事大吉。现在西医常用的化疗和放疗在此种情况下几乎是大炮大蚊子，徒伤无辜。王老师常说，因为恶性肿瘤的产生绝非一日之功，即使手术切除了肿瘤，并没有解决产生肿瘤的病理基础，这种看来已无大碍的人，可以通过中医的望闻问切四诊，找出其潜在的症结，从而为治疗找出思路。正如《内经》所谓的“谨守病机，各司其属，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责之，虚者责之”。中医的长处就在这里，也是中医看问题的角度和诊察方法的不同使然。实际上就是对这些处于亚健康状态的人，使其恢复健康罢了。健康人就有防止癌症产生的正常机能。所以，恢复健康就是防止癌症复发和转移的唯一途径。当然，恢复健康并不是一补了之，这就要有上述见微知著，抽丝剥茧，当补就补，该泻就泻的明察秋毫、胆大心细的本事了。

听了王老师的讲述我才知道什么叫茅塞顿开。

  2003年8月29日     星期五   中雨

当今名医满天下  辨别真假并不难

医生解救患者于痛苦危难之中，患者把自己的健康和生命交给信任的医生，名医更是肩负重任。随着媒体广告事业的蓬勃发展，名医如雨后春笋，遍布天下。可是这些“名医”是不是都是真正能为患者解除痛苦的名医呢？通过几天的观察与思考，我以为，判别医生水平的重要标志是复诊病人多少。这就象毛收入并不是纯收入一样。有因广告效应的表面繁荣，有因大医院的品牌效应，有因医生本身的德术积累。只要在10个门诊患者中，有4个复诊的话，就已经不容易了。

常言说，“中医看人儿，西医看门儿”，就是说看中医主要强调医生本身的水平，因为中医几乎是“个体作业”，对配套设施要求不高，而西医主要是看医院大小及整体水平。所以穷乡僻壤可能有大中医，而著名西医无不与大城市、大医院结缘。我跟随导师上门诊以来，发现就诊患者人群有一个特点“四多一少”，复诊多、老乡多、本校多、熟人多，自流少。什么意思呢，“四多”就是说在门诊来就诊的患者中，复诊的患者多、王老师的老乡多、学校工作人员及家属多、熟人及熟人介绍的患者多；“一少”是指来门诊就诊的患者中，不知道王老师，也未经人介绍，而是奔着医院来求医的少。

王老师老家在合阳县，可老乡依然远道而来找王老师看病，这“老乡多”其中的缘由不言自明。王老师在第四军医大学工作了已有十五年了，第四军医大学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医学专家教授颇多，在这一片蓝天下能有较多的本校人员前来就诊，这“一多”也堪称难得了。在疾病面前，患者身体是痛苦的，亲友内心是难受的。早日康复是减轻或消除痛苦难受的唯一办法，而找一位值得信任能解除病痛的医生则是早日康复的绝佳途径。王老师几十年的行医生涯，看过的患者自然不少，在“熟人多”这一群体中，要么是患者相互转告，要么是亲朋好友推荐来就诊的。患者的体会是深刻的，而亲朋好友的感情是真实的，反映了王老师的医术是高明的、医德是值得效仿的。

    其实在这“四多”之中复诊最能说明问题，患者为何那么执著，坚持长期诊疗于王老师处。医生的治疗有无效果，患者心知肚明，最有发言权。患者病痛减轻，自然能配合医生继续治疗，要配合治疗进一步减轻痛苦，只有复诊。复诊人数更能确切的反映治疗有效患者的多少。王老师在肿瘤研究所上班不过五年，可是有一位肺癌患者已复诊近100次，快四年了。这复诊患者多，复诊时间长，难道还足以说明什么吗？至于“一少”，那另当别论，至少有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即使等上几小时也是值得的道理。(未完）

  注：：王三虎：毕业于南京中医学院，获伤寒专业硕士学位。1992年破格晋升副教授，1998年9月晋升教授。现任第四军医大学肿瘤研究所教授，中西医结合专业硕士研究生导师。在肺癌、食道癌等恶性肿瘤的中医治疗方面有深入研究和独到见解，共发表论文140篇，主编、参编书籍10部，3次获得军队科技进步奖。现承担省级课题一项，校级课题一项。兼任中华医学会医史学会常委副主任委员，《陕西中医药研究》杂志编委会等职务。第四军医大学优秀专业技术人才岗位津贴。现聘为尊龙凯时特聘教授，在尊龙凯时长期坐诊。

   出诊时间：周一至周日上午、周二、四、六全天（每月1—8日休息）